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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于中国最南端一个名叫省钱庄的小山村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有两个母亲,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一个是我的后妈。我的亲身母亲她不是中国人,也不是美国人,她有着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却有着美国人的血缘关系。
我不是后妈的孩子,却是被她一手抚养长大,她的为人很是善良,可是我却不喜欢她,因为她不是我的亲身母亲。我的父亲是一个渔夫,经常靠着去海边打鱼为生。我是家里最大的一个儿子,我有三个弟弟和一个麻子脸的姐姐。
我叫沙漠,而我的父亲却叫沙海,至今我是家里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孩子,我的三个弟弟,一个叫沙子,在他七岁那年,因为感染风寒,不幸去世,为此,我当时的亲身母亲,在国外做生意的时候,知晓这件事情1,撇下手里的生意,急忙的从国外赶了回来,跟我的父亲大吵一架,母亲说父亲只想着去海边打鱼,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照料孩子,这让她很是恼火,差点有些想跟我父亲离婚,那时的我还只有十岁。
父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对于沙子的死,他感到万分的愧疚,于是,在母亲的说服下,他决定痛改前非的教训,不在去海边打鱼,自己在家里谋了一些手艺,一来可以照顾孩子,二来也好赚钱养家。但是,天尽不如人愿,我的第二个弟弟沙灰在沙子死后的第三年,因跟着几个家乡的乡巴佬去河边游泳,不幸淹死在河里。本来前一年沙子的死,已经对母亲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她本以为有了父亲的照顾,就不会出现什么岔子,但是,沙灰却淹死在了河里。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她对父亲很是痛恨,他认为父亲不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孩子都照顾不了,还怎么去照料家庭。于是,在我的第二个弟弟死后的第二年,我的母亲开始经常跟我的父亲吵架,只要母亲从国外做生意回来,都会对父亲臭骂一顿、
父亲是一个老实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它的心,要比母亲的心更加难受。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失去孩子的痛苦,并不能让他的内心消沉。但是,母亲的内心却不这么想,母亲的内心很脆弱,前一年沙子感染风寒不幸去世,已经在她的心中埋下阴影,她认为沙子的死,这完全取决于父亲的照料不周全,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该有多么痛苦。
没过多久,因为母亲跟父亲经常吵架,父亲和母亲的矛盾日益加深,最后,母亲哭着眼泪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家里,那一年我还在小学里面读书,只有十一岁。
母亲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开始整日每夜的喝酒,从来不干活,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以前聪明能干的父亲,慈祥的父亲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因为母亲的背叛,他活的生不如死。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就是因为忍受不了父亲这样的痛苦,在一天夜里,把他买来的酒全都藏了起来。
父亲知道以后,操起棍子把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直接打成一个疯子,然后直接把他扔在街头,让他自生自灭,而且还对我放出来狠话,如果我敢去找沙乐,他就把我的一条腿打断,让我变得成我的弟弟沙乐一样,终生成为一个残废。那一年我才十三岁,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才不过六岁。沙乐被父亲扔在街头以后,决定不在管他,继续沉醉在喝酒的梦境中,天天都过着醉生梦死般的生活。
沙乐被父亲丢在街头,也就是我的家乡莫拉加戈的一个垃圾场,那里是一个工地,专门堆放外来的杂物,和垃圾回收的场地。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就是因为父亲的这种野蛮人的对待,害的他无家可归,我见父亲对沙乐这种蛮横,无礼的对待,我的心感到一阵绞痛,不由的对母亲的远走国外感到悲伤。其实父亲是很爱母亲的,也很爱我跟我的弟弟们,但是,就是因为母亲的背叛,和走远国外,让父亲变得不像从前的父亲。
像往常一样,在漆黑的夜里,父亲睡着以后,我会偷偷摸摸的从床前爬起来,拿着一个手电筒,然后从厨房里的柜子里摸出几个面包揣在口袋里,打开自家的房门,往莫拉加戈的垃圾场走去。
我的第三个弟弟,也是最后的一个弟弟沙乐,他受到父亲的这种不公平的对待,让我对父亲的厌恶又更多加一层,以前我是非常喜爱我的父亲,但是从母亲的背叛,远走国外,父亲变得不像从前的父亲以后,我开始对父亲产生了一种间隔,尤其是在他把沙乐活活的用着棍子打疯,随意的乱扔在街头以后,我已经对父亲的喜爱,感到非常的麻木,父亲的这种做法,已经完全让我对他喜爱的心死了心,伤透了心。
莫拉加戈位于家乡街头的南面,这里靠近海边,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地,这里的岔路口较多,而且每条岔路口都十分破烂不堪,许许多多的垃圾车从这里来来往往的经过,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垃圾场周围的岔路口总会有灯火闪烁,而且间隔不断,几乎每过十来分钟,就有一两辆垃圾车从这些岔路口上经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句司机的破骂声,一阵车子的颠簸的声音。
我从家里出来以后,到了莫拉加戈的这个垃圾场地外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我拿着手电筒,抬眼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垃圾场,鼻子里闻到一股难闻的恶臭、
这股恶臭是从垃圾场地的北面散发出来的,那是超过了保质期,已经腐烂的食品,晚风一吹,这种极难闻的恶臭便直接从北面飘散过来,一直往我的身上吹去,我是捂着鼻子,一路拿着手里的手电筒,围着这个垃圾场,找了很久,才在垃圾场的南面一个破败的泥土的老基房下,透过手里的手电筒的光线,才发现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他正躲在老基房的房脚下。
现在是秋深时期,马上快要立冬了,而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今年才六岁,连书都没有读过,就因为犯了一点小事,而被父亲这种野蛮的对待,活活的用着棍子打疯,最后被扔在这个连地图上都没有记载过的垃圾场地,连饭都不给他吃。要不是我天天瞒着父亲,在黑夜里偷几个面包给他,他即使不被深秋的寒冷冻死,也会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我知道,弟弟还小,不应该会遭到父亲的这种无礼的对待,要知道,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可是他的亲身儿子,他还这么小,只有六岁,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将自己的亲身儿子扔在这个垃圾场,又将他用棍子打疯,不给他衣服穿,又不给食物,难道母亲的远走,让父亲变得这么没有人性吗。
想到此处,我又回想起,小时候,我跟父亲在海边打鱼时候的情景,我的脑海里时常会浮现起父亲那张微笑的脸,在打鱼得利的时候,父亲时常都会把鱼放在渔网里,然后抱起我,放着一只大大的鱼让我抱在胸前,可他自己却用着手指敲了敲我的头,每一次都是那句老话,无论父亲将来和以后是什么样的命运,我都会对我自己的妻子以及儿子们,付出关心,和细心的照顾。
父亲爱母亲胜过自己的儿子,这是他时常都对我说的。我知道母亲在他的心里,是一道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坎,就好像一股魔力吸引着他一样,让他得了相思病,魂牵梦绕。
母亲的远走,对父亲的打击有多大,我还不清楚,但是,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的遭遇就是父亲的一手造成,他把自己心里的苦,全都发泄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用着棍子竟将他活活打疯。
我站在原地,看着蜷缩在老基房脚下只穿着一件破棉袄的沙乐,因为深秋很冷,冷到刺骨,他的脸,在我的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之下,一片发白,嘴巴是青紫色的,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眼恐慌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外来的陌生人一样,他很害怕,我能够感受到。
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家里带来的面包,径直的朝着他走了过去。随着我的脚步慢慢向他逼近,他很快的就认出我来,在靠近他的同时,他立马就认出我来,只见他快速的从老基房的脚下的地面上坐起身子,然后跑过来拥抱我,亲了我几口,又把我手里的面包全都抢走,继续躲在老基房脚下的地面上,连手上的污秽都不洗,撕开面包纸,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前提我也说过,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他是被父亲用着棍子活活打疯,现在的情形已经跟傻子无疑,我走到他的身边,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问他,''好吃吗。''
沙乐冲我点了点头,咧开一口的大黄牙,嘴巴笑起来弯成一个月牙状,''好吃,很好吃,你好久没来了,我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快要饿死了。''
他说完话以后,用手撕了一小块面包给了我。我先是微微一愣,对他沙乐笑道,''你这是给我的。''
''嗯,对,给你的,你每次来都给我带来面包吃,你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沙乐虽然只有六岁,被父亲用着棍子打疯,被他扔在这个垃圾场地,但是我经常送食物给他吃,最起码跟别人交谈的话还是懂的。
我看着沙乐递给我的一小块面包,心里面十分苦涩,听沙乐说自己送面包给他吃就是好人,那么父亲呢。从小我就以父亲的学习作为榜样,从小我就以为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的一言一语,从小就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父亲的理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他要靠自己的努力养家,他要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撑起这个家,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付出来赚很多很多的钱,但是这一切,随着母亲的远走,彻底的让父亲变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父亲口口声声说,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付出,会撑起这个家,然而母亲的远走,却让他变得如此没有人性,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就是因为犯了点小事,冲撞到了他,他竟然将他活活打疯,难道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所做出的事情吗,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更可恶的是,父亲将沙乐打疯以后,还将她扔在垃圾场里,在这寒冷的深秋里,不给他衣服穿,不给他食物吃。在我看来,父亲的这种行为,根本跟谋财害命没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我递给他的面包,眼泪不禁簌簌而落,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会有这样的遭遇,我唯一的只有对他感到同情,我虽然是他的亲生哥哥,却不能忤逆父亲的话。要知道,沙乐在二个礼拜前,被父亲打疯以后,就被父亲扔在了这个莫拉加戈的垃圾场里面,让他自生自灭。如果我敢去找他,他就把我其中的一条腿打断,让我终生成为一个残废。
但是父亲的狠话并没有把我吓到,我的第三个弟弟沙乐遭到他这种不公平,甚至野蛮的对待,换做是谁,谁也无法忍受,何况我是沙乐的亲哥哥。我不想沙乐被父亲扔在这个垃圾场里挨冻,挨饿。我是他的哥哥,我有全力义务去照料他、关心他。
想了很久,这才发觉已经很晚了,我看了看手表,发现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我最后一眼看了看沙乐,见他已经沉睡在地面上,身体蜷缩着,见他身上的棉袄已经破烂不堪,鸟蛋大小的洞,比比皆是。我只好脱下我自己身上的外套,自身只留着一件短袖,把外套盖在沙乐的身上。
我不忍心看着沙乐睡觉时,那种痛苦的眼神,睡着觉,眼里还流着泪水。帮沙乐盖好外套以后,我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依依不舍的回到了家里。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推开门,却发现,父亲却一脸怒气汹汹的望着我,嘴里还叼着还没抽完的半只香烟。
父亲见我回来,不紧不慢的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烟,问我,''这么晚了,刚刚到了哪里。''
对于父亲的询问,我没有吭声,在我看来,自从母亲远走国外以后,我从来没有跟父亲说过话,父亲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这一次,父亲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糊涂药,竟然关心我去哪里。
当时我只感觉头皮发麻,我站在门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僵硬的站在哪里,父亲问我,我不敢回应。
父亲看了我好一会儿,见我不回应他,又看着我上半身只穿着短袖,许是有些不耐烦了,好像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随手把烟丢在地上,朝我大吼一声,''我刚才在问你去了哪里,你老实跟我回答,这深更半夜的,马上就要立冬了,怎么出去外面只穿着一件短袖,难道你不怕冷死。''
对于父亲的关心,我没有半点微笑,此时的父亲早已不是从前的父亲,我从他的神情上能够感受出来,他在发怒,而我仍旧一声不吭。
见父亲说完话以后,我朝着我的房门走去,父亲问了我两次,见我不回答他的话,理都不理,又在我的后面对我大吼,这次是卵足了气力,声音都有些嘶哑,''最后在问你一遍,这么晚了,刚刚去了哪里,怎么只穿着一件短袖。''
''这么晚了,我去了哪里,你也管不着。''我回过头来,望了父亲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是不是又在晚上偷偷的跑去莫拉加戈的那个垃圾场里去见沙乐那个疯子了吧。''父亲突然想到什么,对我询问道。
对于父亲的询问,我不说话,一股脑的打开房门,然后直接躺在床上,抱起被子,用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我想到自从我的第一个弟弟沙子感染风寒去世以后,我的整个家庭都发生了变化,紧接着又是我的第二个弟弟沙灰淹死在河里,然后又是母亲和父亲吵架,最终离婚,母亲远走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而父亲因为母亲的背叛和走远,变得没有人性。
本来我生活在一个很好的家庭里面,却不想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让我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内心的痛苦,我感觉是因为现实带给我的残酷,还是老天待我不公,是不是我这种人注定会遭受痛苦带给我的灾难,还是我的冥冥之中自有上天在安排,我的人生还没有走完,为什么在我活着的时候,老天从小就给我带来灾难。
这时,我又该回想起我的父母,前提也说过,我的母亲,她不是中国人,也不是美国人,只因为我的母亲的父亲是中国人,而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她是美国人。
我外婆从小就在美国的最南端的一个名叫迈阿密的地名区的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长大,外婆的娘家姓詹姆斯、名叫哈德利母是当地一个名门望族的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外婆是美国的黑种人。她看上我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不嫌弃他是中国人,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跟我外公私奔来到中国,最后跟我外公成了亲。
我的外婆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在我母亲只有十六岁的时候,我外婆的大哥詹姆斯、名叫哈德利亚夫就已经大学毕业,然后去当了特种兵,在一次残酷的训练中,大哥在野外遭到了反恐份子的袭击,当场殒命。而外婆的二哥詹姆斯、名叫哈德利福德的结局也是一样,在大学毕业以后,从小就体弱多病,还要去学习医疗,最终在医院里口吐鲜血,直接倒在医务室里,当场就断气。
而我的外婆还有一个姐姐,她叫詹姆士、名叫米昂,她的结局虽然没有像我母亲的两个哥哥一样,但是她的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一次逛街中,被一辆横冲而来的小轿车直接撞到在血泊中,送到医院以后,经过医生诊断,她已经终生成为一个植物人。